至爱
被鬼跟上了
左菲确信自己看见了鬼。
昨天晚上,她把新买的小说落在了教室里,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拿回来。由于当时室友们都在洗漱,她不好意思叫她们陪着,就一个人向教室走去。
来到教室后,左菲摸向墙边的开关,灯却没有亮。大概是坏了吧?左菲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拿出手机按亮屏幕。
她借着微弱的光走到自己白天坐的位置上,桌上果然放着那本书。左菲伸手拿了起来,转身想走时却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左菲站不稳地向后退了两步,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一个男声在她对面响起。就在这个阴沉声音响起的同时,左菲还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过。
左菲心中升出不祥的预感,加快脚步想赶紧离开教室。可就在与那个看不清脸的男生擦肩而过时,他突然拽住了她的胳膊。尽管穿着毛衣,左菲还是感觉到那只手异常冰冷。
“你干吗?”左菲一边说一边把手机屏幕对准旁边照了过去。可她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她身边空荡荡的,哪有人在拽她?
左菲全身发冷地咽了一口唾沫,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跑出了教室。
这诡异的遭遇,让左菲说不出地惶恐。
第二天,左菲和廖楠一起吃午饭时,她猛然想起最近廖楠迷上了道术,还拜了个师父。于是就把这件事对她说了。
廖楠听完后神色严肃地问: “看来那间教室里一个陌生的男生对自己说话,下一秒就突然不见的事情了。”
“啊?”左菲最近忙着打工,没听说这件事。
廖楠点点头,又问道: “你是说,自从昨晚之后,你就感觉身上不对劲儿?”
左菲见她神情凝重,愈发紧张起来: “是啊,而且我还觉得很冷。”
廖楠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过背包,掏出一个圆圆的东西。她凝神看着那东西,脸色越来越难看。
左菲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疑惑地抬头问道: “那是什么?”
“罗盘。”廖楠神情复杂, “它的作用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可以测出鬼的位置。”
“那……”左菲有些战战兢兢地问道, “现在鬼在哪儿?”
廖楠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身边……”
左菲开始心跳加速,廖楠转头看向她空荡荡的右侧,定了定神才说道: “罗盘很准的。菲菲,你被鬼跟上了!”
左菲顿时感觉有阵阵阴风从身体右侧吹过来,急忙问道: “那么多人都见过它,它为什么偏偏跟上我?”
廖楠最近学了一些驱鬼法术,正愁没机会练手呢,便有些兴奋地解释道: “鬼的气息和人类的不同,所以它们如果想要在短时间内吸很多阳气的话,就必须找和自己气息最接近的活人。如果是气息相差很大的人,它们吸取的时间就会特别长。”
“也就是说,我的气息和它最接近?”
“应该是这样。所以它会跟在你身边,慢慢吸尽你的阳气。不过你不用担心,既然我们发现了就有办法对付它。对于鬼来说,只有找到与自己气息接近的活人,才能跟着他离开寄身之处。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们的气息连在一起,贸然施法会连带着伤到你——我们得先斩断你们之间的联系才行。”
显形
廖楠认为,既然这个鬼之前只在教室里出现,就说明那间教室是它的寄身之处。只要去了那间教室,让它不必借助左菲的阳气,联系自然就会断了。
这天下午,终于找到实践机会的廖楠兴奋地去师父那里借除鬼工具,顺便再请教一些问题。至于那间教室,只能等晚上没人上自习后再去了。
左菲在下午上课时,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可能是与鬼气息相连的缘故,它的情感也多多少少地传递了过来。左菲感觉到心里有着巨大的失落和无力感,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一些悲伤。
这是它的内心吗?左菲禁不住向旁边看了一眼,却依然什么都看不到。
这天晚上,两个人一直等到十点多才下了楼。
进入教室后,左菲难受的感觉一下子就不见了,一股暖意传遍四肢。
廖楠拿出罗盘看了看,对她说道: “你们气息上的联系已经断了。我刚才按照师父教我的办法看了一下,它肯定是五年以上的老鬼了。它吸了你一天的阳气,鬼力应该会很强。”说罢,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显形符扔了出去。那道符纸像有生命一样浮在半空,与此同时,教室后面的墙壁前出现了一个双脚离地、漂浮在半空中的鬼影。
那是一个男鬼。它本来是面对着墙壁,现在,它缓缓地转过头,一张极度苍白的脸出现在左菲和廖楠的视线里。
在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左菲睁大了眼睛,失声叫道: “安晏?”
左菲曾见过这个男鬼的照片。
前不久,左菲去办公室给老教授送书。在她打算离开的时候,看见老教授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毕业照。
老教授见她盯着那张照片,便问道: “怎么,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左菲摇摇头: “我只是听说您以前有两个得意弟子,但是一个失踪一个死亡,所以比较好奇而已。他们两个人在这里面吗?”这话说完左菲就后悔了,她不该乱打听的。
可是老教授并没有生气,而且可能是很久都没有对别人倾诉过了。他有些伤感又有些惋惜地指着那张照片上的一男一女,说道: “就是他们两个。”
男生叫安晏,女生叫习梦,两个人是一对情侣。十年前,他们两个人都是老教授的得意门生。只是在他们刚刚毕业的夏天,习梦突然失踪了,整整四个月都杳无音信。
安晏寻找无果,便思念成疾,最后跳楼自杀。
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爱情故事,可其中包含的爱让左菲落了泪。左菲看着最后一排安晏的笑脸,久久移不开目光。
没有抵抗
如今,安晏竟然以鬼魂的模样出现在她眼前!
安晏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眼睛里透出一丝惊讶。左菲一直被安晏和习梦的爱情故事感动着,加上下午体会到的那种情绪,她心生不忍,便附在廖楠耳边说了这件事,希望廖楠能放过它。廖楠也很惊讶,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不打算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实践机会: “不管怎么说,它现在都是一个试图害人的鬼了。师父曾告诉过我,害人的鬼绝对不能留!”
左菲还想再说什么,可廖楠却不打算停下来。她走近两步,从包里掏出几道黄符射向安晏。安晏躲闪不及被黄符打中,全身冒着黑气,仰着头低声吼叫着。
廖楠一直认为它的鬼力会很强,却没想到它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打中了。看着它痛苦的模样,廖楠“嘿嘿”一笑,抽出铜钱剑快步上前。
“廖楠!”左菲看着安晏那双饱含悲伤的眼睛,里面流出的伤感直撞进她的心脏。她一把拉住了廖楠, “这件事有点不对劲儿,你先别动手!”
可是初尝胜利的廖楠哪里能听进去这话,用力地挣脱着。
“安晏!”左菲扭头看向正紧紧用后背贴着墙壁的安晏, “你快保证以后再也不害人了!”
用后背紧紧挨着墙壁的安晏眼中发出一丝光亮,看着左菲急切地张张嘴,却发不出声。
左菲见它此时的模样,想到刚才它不还击甚至连躲都不躲的样子,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就在她打算跟廖楠细说时,廖楠突然一发力,推开了她,持着铜钱剑冲了过去。
下一秒,铜钱剑就刺进了安晏的身体。
左菲还没来得及弄清是怎么回事,安晏就消散在空气中了。左菲愣愣地看着安晏待过的地方,说不出话。
“天哪,怎么会这么简单?”廖楠惊讶地叫道,转头看向左菲, “它都死了十年了,为什么完全不反抗呢?而且……”廖楠皱着眉说道,“刚才我丝毫感受不到它有鬼力。就算我不收它,它也很快就会魂飞魄散的!”
左菲也很疑惑,但是她摇摇头,有些冷淡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
廖楠见她不开心的样子,笑嘻嘻地凑过去挽住她的胳膊: “因为我没听你的话就生气了?哎呀,别这样,你是没学道法,不知道那种心境。师父说过,除鬼最忌讳的就是心软了。”
左菲无力地点点头,说: “咱们走吧。”
这一晚,左菲辗转反侧,始终未眠。她知道这件事情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可又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而对面床铺上的廖楠,则一夜好梦。
还没结束
第二天上午,正在补觉的左菲被一阵寒意惊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向廖楠床上看过去,发现她早已起床、不知去向了。
左菲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突然感觉旁边多了一个人。她转头看过去,立刻就惊出一身冷汗:
她的床边站着一个少了半边脸的男鬼,它阴森森地盯了她几秒钟后,就伸出漆黑尖利的指甲向她的脸抓过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左菲连叫都来不及叫就失去了意识,只记得最后听见开门的声音。
她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廖楠见她醒了,连忙跑过来把她扶起来,关切地问道: “你没事吧?”
左菲摇摇头,又想起上午发生的事情,问道: “是你救了我?”
廖楠点点头。她推门进来时,正好看见那个只有半边脸的男鬼攻击左菲,便毫不犹豫地将一直贴身带着的符纸扔了过去。那个鬼的鬼力并不强,廖楠几下就解决掉了。但左菲的头部被阴气侵蚀了,所以一直昏迷到现在。
“这是怎么回事,它为什么要害你?”廖楠奇怪地问道, “难道是安晏的手下,现在来找咱俩报仇了?”
“鬼也会拉帮结伙吗?”左菲诧异地问道。
“嗯。”廖楠说, “有威信的鬼也会像人一样收‘小弟’。”
左菲皱眉想了想,有些不赞同: “不对,我觉得有威信的鬼应该具有很强的鬼力。可安晏几乎没有鬼力,它拿什么树威信啊?”
廖楠困惑地抓抓头发,不说话了。
深夜,左菲正睡得香,突然听见廖楠急切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她睁开眼睛,顿时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
廖楠的床头灯被打开了,照亮了整个寝室。她床边围着很多鬼,那些鬼有老有少,全部死死地盯着廖楠,阴森可怖。
廖楠虽然会道术,但从没有被这么多鬼魂包围过。她紧靠着墙壁,全身发抖。
除此之外,窗户那边不断有鬼飘进来,寝室里很快就挤满了鬼魂。
它们慢慢地逼近这两个人,口中发出狠厉的叫声,仿佛要把她俩碎尸万段一样。
此刻,左菲的胆子比廖楠大多了。情急之下,她看见廖楠放在书桌上的背包,便一鼓作气地冲下了床,奔到书桌那里抢过了它。
鬼魂们怒火中烧,扑了过去。但下一秒,它们就都惨叫着后退而去——左菲从包里掏出了乾坤镜,乾坤镜散发出黄光,灼伤了它们。
廖楠也反应过来,冲过来从包中拿出黄符和铜钱剑,和这群鬼对峙着。
鬼魂们无可奈何,纷纷从窗子飘了出去。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左菲和廖楠心惊胆战地坐在床上,急促地呼吸着。
墙里的龟
鬼不会无缘无故而且还是成群结队地出现,它们一定是为安晏的事情来的!
左菲和廖楠都意识到这件事如果解决不好,后果会不堪设想。道术是用来对付鬼的,可如果越来越多的鬼联合起来,道术也解决不了。
归根结底,还是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而根源就在安晏身上。她们得先弄明白那么衰弱的安晏为什么会让这么多鬼来替它报仇,才能对症下药。
左菲和廖楠商量了一下,觉得最大的疑点是安晏当年跳楼自杀后为什么不赶紧去投胎,反而要留在人间,还选了那间教室作为寄身之处。难道是那间教室有什么问题?其次就是安晏死了十年,鬼力应该很强才对,可实际上它连一个新死的小鬼都不如。
随后,这两个人去找高年级的学姐打听关于那间教室的传闻。一个善谈的学姐告诉她俩:很早以前就有人在那间教室见过它,但从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最后,她无意中说了一句“那栋教学楼是十年前才建起来的”。这句话让左菲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无论是安晏自杀还是习梦失踪都是十年前,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左菲站在漆黑的操场上看着那栋直立的教学楼,整理着思路。而廖楠则站在一边戒备地盯着四周,手中拿着符纸随时准备打出去。从那天晚上后,有很多鬼一直跟着她俩,但它们忌惮廖楠的道术,所以并没有发动攻击。
“廖楠,”左菲轻声问道, “在什么情况下鬼的鬼力会减弱?”
廖楠想了想说: “一般是战斗之后,还有就是用鬼力把阴气传给别的鬼。”
“传给?”左菲抓住后半句。
“鬼需要用怨念形成的阴气或者来自活人的阳气来保证自己不会魂飞魄散。如果被困在既没有阴气也没有阳气的地方,它们很快就会死了。但如果有鬼近距离把自己吸收的阴气或者阳气传给它们,也一样能活下去。只不过如果经常把自己阴气或者阳气传给别的鬼,就会一点点儿地消耗鬼力,变得越来越衰弱。”说到这里,廖楠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倒和安晏的情况很像,难道说它把阴气和阳气传给别的鬼了?”
左菲心中一震,又问道: “那哪些地方是既没有阴气也没有阳气的?”
“一些实心的物体内,比如……”廖楠快速思索着, “大石头、铁块或是墙壁之类的。”
“墙壁!”左菲一下子叫出来, “那天我们去那间教室的时候,它一直贴在教室后面的那堵墙上!”说完,她就拉着廖楠跑向那间教室。
来到那间教室后,廖楠拿出罗盘走近那面墙。几秒钟后,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左菲,说: “这里面真的还有一个鬼!”
左菲可以肯定那墙里的鬼就是习梦!习梦十年前就死了,而她的魂魄则被困在了墙壁里——这样安晏身上的疑点就解释得通了。
“可是,它为什么会被困在墙里呢,是出不来吗?”左菲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有人施展道法,那就可以困住它,可一般没必要那样做;还有就是,人在死亡一整天后三魂七魄才会从肉体中出来,如果在这之前将尸体放进墙壁里,那么等魂魄脱离肉体之后就无法从墙壁里出来,也就很快消失了……”
顷刻间,所有的事情像是一副拼图一样在左菲的脑海里拼了出来。
左菲失神地看着那面墙,喃喃自语道: “原来是这样……”
守护
左菲报了警,那面墙被砸开,里面果真有一具骨架。
习梦的失踪案,终于有了结果。警察认为,凶手可能是十年前建造这栋教学楼的施工人员,所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尸体放入混凝土中,成为墙壁的一部分。
而习梦被困了十年的魂魄,终于出来了。只是陪了它十年的安晏,已经不在墙外了。
十年前,习梦无故失踪,安晏跳楼自杀,可是这并不是结局。
安晏跳楼自杀变成鬼后,很快就发现习梦的魂魄正在墙中忍受煎熬,并且马上就要消失了。于是它将自己的阴气输进墙壁,暂时保住了习梦的魂魄。它知道,想让习梦顺利地投胎转世,就必须让人发现它的尸体,这样它的魂魄才能从墙壁中出来。
于是它开始尝试让其他人知道习梦尸体就在这里。
可鬼是什么?是人人都害怕的东西,无论谁见了鬼都会跑,根本不会去听鬼想要传达的信息。
十年来,那间教室里人来人往,安晏无数次现身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这也是那位学姐所说的,很久以前就有人在那间教室里见过安晏的原因。可人的反应呢?大概都是和左菲一样害怕地逃掉,或者和廖楠一样想除掉它。
于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整整十年,安晏都没有机会说出口。它就那么站在教室门口,企图和进进出出的人谈话,然后成百上千次地失望……
这期间,它需要吸取很多阴气来让自己和习梦的魂魄不会消散。可阴气至阴,即便是鬼也无法承担过多。它开始变得衰弱,施展鬼力都变得无比艰难。
它看着自己的至爱被困在墙壁里,是何等的心酸和无助?
最后,它绝望了,再也不指望有活人能够听自己说话。它知道自己被阴气反复侵蚀,挺不了多长时间了。可习梦的鬼魂怎么办?安晏知道肯定有一天人们会发现墙里的尸体,在那之前习梦的鬼魂一定要挺下去。可它真的太虚弱了,不可能陪着习梦一起等。如果没有自己传阴气,它又要怎样才能长时间存在下去呢?
阳气要比阴气的能量强,如果给习梦传一些阳气,那它就可以坚持很长一段时间。于是安晏想在自己还有一些力气的时候,尽可能地多给习梦传一些阳气。
于是,它开始在教室里出没,通过对话来感知不同人的气息,寻找与自己气息相近的人。
最后,它找到了左菲。但它没想到会遇上初学道法、想找个鬼练手的廖楠……
当廖楠和左菲一起来到教室时,安晏就意识到自己逃不过去了。于是它第一时间跑到后面的墙壁前,将吸了一天的阳气和自己身上仅有的阴气尽数传给了习梦。
所以,它才会没有力气反抗。当左菲想救它时,它知道自己等了十年,终于有机会说出习梦尸体的事情了。可那个时候,它真的太累了,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无论它多么努力地张开嘴,都怎么也发不出声音,那是一种巨大的绝望。那个时候,它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贴住墙壁,好掩盖住习梦的气息,不让已经兴奋过头的廖楠发现它。
十年了。学校附近游荡的孤魂野鬼被安晏的行为所感动,还因为安晏无论再难再恨都没有被怨恨蒙蔽双眼变成厉鬼去害人的精神所折服。时间久了,安晏便有了威信。
在得知安晏魂飞魄散后,它们气愤不已,成群结队地找到左菲和廖楠想为它报仇。
廖楠说得对,鬼像人一样,也会树立起威信来。安晏的痴情与善良感动了它们,它便有了威信。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左菲靠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星星。它们两个已经一前一后地去投胎了,下辈子应该可以将这段默默地持续了十年的爱情继续下去吧!
Introduce:Was caught up with by ghost Zun Fei believes firmly he saw ghost. Yesterday evening, she falls the novel that buys newly in the classroom, think many times or decide to be taken. Because roommates are washing gargle at that time, she feels embarrassed call them for company, go to the classroom with respect to a person. After coming to the classroom, zun Fei feels the switch to wall edge, the lamp did not shine however. Be bad probably? Zun Fei is thinking so at the same time, take skill machine to press bright screen at the same time. She is borrowing faint light to go to oneself to sit by day locally, there is that book as expected on the desk. Zun Fei stretchs his hand took, when face about thinks, bump in with a person however together. Left humble station receded flabbily two paces, apologize at once: "I am sorry I am sorry …… " " irrespective. " a male voice rings opposite her. Rise in sound of this cloudy sound while, zun Fei still feels an evil wind has been blown. Rise to premonition bodefully in left humble heart, accelerate a footstep to want to leave a classroom rapidly. Can brush a shoulder with respect to the schoolboy that is seeing not clear face with that and outdated, he dragged her arm suddenly. Although wearing sweater, zun Fei still feels that hand is unusually frozen. "Do you do what? " Zun Fei said to the past is reflected on the side of alignment of handle machine screen at the same time at the same time. But her word has not said to be stupefied: Beside her deserted, which somebody is drag her? Left humble whole body is algid ground pharynx a saliva, what to realize, ran at once classroom. This weird experience, let Zun Fei do not say to give ground terrified. The following day, when Zun Fei and Liao Nan eat lunch together, she remembers Liao Nan is confused recently abruptly went up think method, still did obeisance to a master. Said this thing to her then. The expression after Liao Nan listens asks gravely: "Look a new man student in that classroom talks to oneself, the thing that below one second disappears suddenly. " " ah? " Zun Fei is busy recently work, did not hear of this thing. Liao Nan nods, ask again: "You are to say, since after last night, do you go up personally with respect to the feeling not be to one's liking? " Zun Fei sees her expression dignified, send insecurity more: "Be, and I still feel very cold. " Liao Nan has taken blanket roll on the seat from the side, draw out the thing of a round circle. Her wirh fixed attention looks at that thing, complexion is uglier and uglier. The incorrect interest that Zun Fei perceives her, interrogative ground looks up ask: "What is that? " " compass. " deserted Nan expression is complex, "Its action has a lot of, among them a place that can measure a ghost namely. " " that …… " Zun Fei asks a little gingerlily, "Where is ghost now? " Liao Nan's sound is a little asp: "Beside you …&helli本文地址:http://www.niucheng.cc/xiaoyuanguigushi/494.html